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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ew you guys, I’m going home.

【棋昱】精致的男人、就是要武装到指甲!

过年来点蔡妹吃吃、

是普通小日常、涂指甲油有感


summary:龚子棋受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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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子棋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十分钟前他鼓起勇气踏进了这家门牌花里胡哨的店面,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对着前台小姐姐问出了他准备了三个小时的台词,说你好这里可以卸美甲是吗,我想把我的指甲卸了。

小姐姐保持着职业性微笑:“可以的哦,请问您有预约吗?”

龚子棋心一凉:“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的哦,”小姐姐在面前的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通,“就是可能要排队,等一个小时您可以吗?”

一个小时而已,龚子棋有什么等不了的,反正平常等蔡程昱做美甲也得这么久,只不过这次是他一个人待着而已。

结果他失算了。


毕竟龚子棋是下了球场就跑来美甲店,穿身上的篮球背心还没换,再加上一脑袋的汗,站在一众精致美女中间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但是没关系,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龚子棋抱着这样的心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开始玩手机打发时间。

然后手机就没电了。桌子对面的充电宝全被人借走了。


于是十分钟后龚子棋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左手边是暗黑哥特短发萝莉,右手边是红唇港风长发御姐,对面坐着一个留中长发的男生,问他姐妹你这个指甲是哪里做的啊?虽然稍微有点粗糙,但是上面的小配饰很可爱。

龚子棋想说我不是姐妹,又想说我其实是直男,脑子一个没转过弯嘴就开始瓢,一开口就来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直男。

对面的男生愣了一下。

龚子棋赶紧改口:“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姐妹。”

然后再在人家把他当神经病之前从头来过:“不好意思,我胡说的,指甲是女朋友给我做的,上面的小配饰是她买的。”

于是对面的姐妹礼貌地点点头,低下头开始看手机,可能是不想跟神经病说话吧。


经此一役龚子棋的尴尬指数飙升,即使没人理他他也坐立难安,早知道起码拉个女性朋友陪他一起来,大不了他请人家做个美甲。

可惜木已成舟,顶着百分之二的电量他也没处搬救兵,只好从架子上抓来一本杂志打发时间,翻开一看是美甲色卡。

于是龚子棋又默默把册子放回去,开始盯着墙上的电子钟数时间。

顺便把两只手都揣进裤兜,以免再有人来打听他的指甲。


人没事做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特别慢,慢到龚子棋十五次冒出想走的念头,想到自己满手草莓小熊又忍了下来,煎熬地挨过了说好的一小时。

然后他顶着一屋子的目光走进小单间,觉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把指甲展示给美甲师看,说想把这个卸掉。

“可以啊,”对方开始准备工具,“卸掉之后做新的吗?”

龚子棋瞳孔地震立马拒绝:“不用!直接卸掉就可以。”

美甲师表示OK,让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太好了,龚子棋感动地坐下,看来他的痛苦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

一般来说一件事准备的时间越长,结束后收拾的时间就越长,美甲这事更是如此,做了两个小时的指甲不再来两个小时是卸不干净的。

于是龚子棋低头看美甲师掏出打磨机,没来由的后脖颈一凉:“卸指甲这么麻烦啊?”

“是啊,”小姐姐低着头在他手上比划,“你每个指甲上都粘了立体饰品,这边的胶要先磨掉才不会伤到你本身的指甲。”

大概是他这种一眼死直男的人做这种花里胡哨的美甲确实有些奇怪,美甲师磨了两个之后就开始好奇:“怎么想起来做美甲?打赌输了?”

龚子棋叹了口气:“女朋友做的。”


这事要说回三天前。

蔡程昱一直是可爱小饰品爱好者,上大学没有化妆打扮的限制后也开始做美甲,每次都要喊上哥哥去美甲店,让龚子棋在外面等一个半小时。

然后半个月前蔡程昱突然觉得这样不好,每次都要跑店里又贵又麻烦,不如买回来自己做,省钱还不会被糟心的美甲师背刺。

于是小妹妹兴冲冲地买了一堆东西,什么挫条钢推粉尘刷,甲油甲胶光疗灯,买回来看了看才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水平能carry的,于是就打算先拿哥哥练练手。

龚子棋说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涂完了他就出去给兄弟们炫耀,女朋友涂的,你们没有吧。

毕竟在龚子棋的理解中,美甲这东西就是指甲油,五分钟涂完五分钟晾干,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可讲,至于蔡程昱为什么每次做个指甲要一个小时,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然后他就发现好像不对。

为什么指甲油要涂这么多层,上下还要涂渐变色,涂完色为什么还要涂透明色,涂完透明色怎么还要往上面粘小熊。

蔡程昱突然哎呀一声:“搞错了……应该先放小熊再涂封层。”

然后妹妹抬头看他:“要不我们卸了重来吧。”

龚子棋两眼一黑:“不用!你继续贴上去吧,没事的。”

蔡程昱得到鼓励之后很开心,一鼓作气地给龚子棋做了一个纯欲甜酷可爱彩绘漫画ins风3D立体美甲,跟叠buff似的叠了一手,直接给他的指甲表演了一个万丈高楼平地起。

龚子棋惊呆了,看着自己指甲上的动物园无语凝噎,对上蔡程昱得意的小表情后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蔡蔡牛逼。

“但我感觉做的不好,”蔡程昱说,“我再练练,下次再做。”


下次可不能再做了,但是龚子棋很明智的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自己回房间试图把指甲上的小熊抠下来,抠了半天感觉蔡程昱用的不是胶水是电焊。

那算了,留着吧,留着去给兄弟们炫耀下。毕竟妹妹花两个小时给他做指甲说明什么,说明妹妹对他很用心,说明妹妹心里有他。

美甲师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怎么突然想卸掉?”

龚子棋咳了一声:“打篮球不方便。”

这倒不是假话,是龚子棋的真实体验,不但打篮球不方便干什么都不方便,总觉得指甲上涂的不是甲油是封印。


但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毕竟龚子棋天天打篮球,前两天也没见他冒出要卸指甲的想法。虽然这和他不知道指甲可以卸有一定关系,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发生在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龚子棋的爸和蔡程昱的妈老夫老妻突然要搞小甜蜜,携手去了城郊的温泉酒店,说要待三天,让龚子棋操心好蔡程昱。

龚子棋大喜过望,一整天都沉浸在可以和妹妹贴贴的喜悦中,然后晚上回家两个人看了电影吃了晚饭洗了锅窝在沙发上,龚子棋在昏黄的灯光里低头亲亲蔡程昱的嘴唇。

亲下去的那一秒房间里的暧昧指数飙升,蔡程昱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龚子棋的手顺着睡衣侧面探进去,从蔡程昱小腹滑向下方。

然后蔡程昱突然瞪大眼睛:“不行!”

龚子棋吓了一跳:“怎么了?”

蔡程昱一本正经地捏着他的手:“不能用手,哥哥指甲上有小熊。”

这一下给龚子棋整不会了,不用手总不能直接开冲吧,那总显得有些操之过急,没有那种美好的氛围。

于是只好将就一下用蔡程昱的手,草草解决完问题去睡觉,但是蔡程昱睡着了龚子棋睡不着,觉得这实在是个大问题,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指甲弄掉。


于是他今天出了篮球队就开始大众点评,搜到附近评分最高的一家美甲店,看着人家把他指甲上的小熊小兔蝴蝶结小钻石都拆下来,再把蔡程昱涂了三四层的指甲油磨掉。一个小时后看着干干净净的指甲心情非常舒畅, 虽然花了五十块,但和不可明说的快乐比起来花点小钱算什么呢。

美甲师说等下去前台付款就好,龚子棋嗯了一声从旁边拿回充电的手机,没想到美甲师边收拾边突发奇想,问他说既然指甲是女朋友做的,卸掉有没有跟女朋友讲。


卧槽,龚子棋停下拔充电器的动作,好像真没讲。

毕竟他满脑子只想着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打完球卸指甲,第二件事是卸完指甲接妹妹,第三件事是和妹妹吃火锅。

那我完了,龚子棋艰难地站起身,现在通知蔡程昱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也要通知,不然等蔡程昱自己发觉岂不是更难解释,龚子棋付完钱颤抖着点开制定对话框,给蔡程昱发了一张手的照片。

过了五分钟蔡程昱回复:哥哥把指甲卸啦?

龚子棋思考了一下措辞:是啊,打球太不方便了。

蔡程昱字里行间带着一股不必要的担心:你不会是自己扣掉的吧?

那不至于!龚子棋无语,在你们学校附近的美甲店卸的。

太好了,蔡程昱回复,卸的好干净。

看来没有不开心嘛,龚子棋松了一口气。

蔡程昱紧接着又说:今晚回家就可以给你做新的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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