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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ew you guys, I’m going home.

【棋昱】十二月十三日盛夏(4)

乐队主唱7x调酒师蔡,非典型破镜重圆

就是It ain't me这个歌,答应以前的朋友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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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十二月十三日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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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蔡,”龚子棋收了收手臂让蔡程昱在他怀里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我走之前去找过你。”

  “那时候天那么黑,我就想蔡蔡肯定在做梦。”

  “然后我就跟自己说,那我就快点回来,在你梦醒的时候回来。”

  蔡程昱没有说话,因为龚子棋也知道他没有回来。他没能在蔡程昱梦醒的时候回来对他说早安,所以他就成了蔡程昱梦里遗落的星,星星从天而降砸进深海,烧灼的表面让海水一直沸腾到今天。  

  “我那天接到电话赶回去,”龚子棋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艰难,“是去见奶奶的最后一面。”

  “但我还是没能见到。”

  从海的那边到山的那边太远了,远的足以让龚子棋在路上耗费那么一天,远的足以错过最后一次会面,远的足够让他再也回不到夏天。

  龚子棋顿了顿抱紧了蔡程昱。六年,他想,他从那里离开之后过了六年。

  六年的时间够做什么呢?

  喝一杯酒,然后在醉意中回忆夏天。

  

  蔡程昱就是他放在心里酿了六年的酒。

  龚子棋曾经以为蔡程昱只是年少时没能完成的执念,在路上走着走着总会在某个地方就这样告别,即使诸多遗憾也都成了一份无奈,然后他也可以就将他放下。

  然而他却在越来越远的日子里慢慢发觉,总有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是注定。蔡程昱在他身边停留的每一秒都是一道星光,而这些星光就在他们彼此为伴的时间里慢慢交织成了银河,于是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夏夜有了实体,从此他遇到的夏天都不再是夏天。

  他曾经问自己,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夏天已经来了?

  不是蝉鸣无止无休,不是温度三十五六;

  而是蔡程昱换上了短袖,上面画着一只皮卡丘。

  他曾经对蔡程昱说下次赴约的时候还穿这件衣服吧,可他却没想到他们再次重逢时已经是灯光都被冻僵的严冬,可就在这样干燥冷漠的夜晚,他看到星空万里有如盛夏。

   

  “以前有人跟我说,”龚子棋轻轻笑了一声,“如果我在远方找到了幸福,就一定要回去分一份给你。”

  “可我没找到,我也就没能回去,没能分一份给你。”

  蔡程昱能感觉到龚子棋叹了口气。

  “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再回去,夏天就结束了。”

  夏天结束了那些梦一样的故事也就一并结束了,连蔡程昱都离开了海边回到了他要上学工作生活长大的城市,再后来的故事不用别人来讲,龚子棋都能背出他们是如何错过了一切。

        那时候夏天还没过去,秋天还没到来,春天已经发过了芽,而冬天只是梦里的传说;所以他们的故事也一并成了夏日限定,风一卷就像一片叶子落下枝头。


        远方,蔡程昱想,对于从前的自己来说,毫无疑问就是他现在站立的地方。龚子棋说他没能在远方找到幸福,而他自己也一样没能在这里遇见想要的未来。

        可是幸福是否存在终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朝一日会从远方归来。

        如果你在远方找到了幸福,谢谢你愿意分给我,但如果你只找到了干枯的花朵,那也请回来我们一起等待青鸟到来的时刻。

  

  “我知道我是个没兑现承诺的傻逼,”龚子棋垂下眼看向蔡程昱,“所以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什么样的保证。”

  蔡程昱湿着眼眶看向龚子棋,眼底的泪痣上留着水痕折射了一道光。

  “但是我现在找到你了,我就会一直在这里。”

  “陪你等下一个夏天。”

  

  然后他没能来得及说出其他话,蔡程昱抬起手狠狠地按上了龚子棋的脸颊,然后他踮起脚吻上他的嘴唇,干哑的烟味在两个人舌尖轻轻炸开。

  蔡程昱贴上他唇瓣的一瞬间带着暖意的呼吸就扑在龚子棋脸上,好像那个夏天一切没有结束的东西就这样卷土重来。

  他们在那个夏天只顾着淋漓尽致的美好,于是从第一个人离去开始心碎和眼泪就追上了少年的脚步,而如今蔡程昱闭上眼时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星光里龚子棋能看到下一个夏日的雏形。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带着酒精中毒般的醉意,龚子棋的心脏在唇舌交缠中紧缩到绞痛,他好像又回到少年时代那些带着缺憾的勇敢,能对着台风喊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却不敢去牵他的手。

  

  冬夜的冷空气将泪滴逼成冰珠,蔡程昱放开龚子棋的唇瓣贴进他怀里轻轻发抖。

  “子棋,”他说,“我好想你。”  

  蔡程昱曾经有过一个很简单的想法。

  他想龚子棋不过一个夏天的初恋,所以他就会在以后的很多个夏天中逐渐忘记他,然后龚子棋和他的不告而别就会逐渐淡出自己的生命,然后这一切都会成为可以一笑而过的往事。

  然而万事总有例外,就像他曾经以为他一生也见不到海,可等他终有一天见到了那无边无际的蓝,那片海就会成为他的一部分。

        而龚子棋也是这样成了他的一部分。

        所以他就好像是一道伤口,却不是为了疼痛流血而是为了长好复原,然后皮肉柔嫩崭新好似初生,然后他就会护着这个地方不让他再受伤。

  

  凌晨时分的拥抱带着炽烈的热度,融化了冰晶又让每一分触感就那样沸腾,蔡程昱能听到龚子棋在他耳边说我也想你,像是在说话,又像在唱歌。

  听说灵感多发于春秋,夏天就这样成了爱意的专属,听说极点的夏日是永昼,用来给人们忘记曾经无止境的深夜。

  我们要回家吗,龚子棋问他,还是就这样一直站着,等报晓的光来?

  我不要回家,蔡程昱摇头,你说要陪我等下一个夏天,那就先陪我等第一个日出。

  

  于是蔡程昱就靠在了路边哪个人随便停的车上,高车身的越野还沾着浅灰的泥土,脏兮兮的痕迹在黑色的车身上比白色更明显,沾在龚子棋的大衣下摆也是灰扑扑一道边。

  然后就在这样一道边缘里太阳也一样如约升起,云层被阳光滚烫烧的卷了边,那些蓬松的边缘于是就慢慢向里燃烧缩小,直到太阳最终照亮了蓝的发白的天空。

  说要看日出的人已经靠在龚子棋的肩膀上眯着眼睛打起了盹,蔡程昱抬手像遮挡阳光一样挡住一点点不该有的泪水,在这样的时刻再难过的孤独也会显得美丽,天光绝色下总是万物复苏。

   

  龚子棋想起他们曾经也这样肩并肩走过从海中浮起的滚烫的太阳,那一轮燃烧的金色轻盈的不像一团火焰,而那一瞬间龚子棋甚至以为太阳从未升起,只是深蓝的海平面因为爱意沉沉下坠。

  此刻他看着金光万丈顺着蔡程昱的发梢跳跃落在眉间又落在心口,最后找上在蔡程昱插在他口袋里的手,然后灼热的温度就从十指一路连到心口,龚子棋轻轻吻上蔡程昱的额头。

  “蔡蔡,”他说,“太阳出来了。”

  蔡程昱靠在他肩头嗯了一声,随即直起身子攥紧了龚子棋的手,那只手上带着吉他弦摩擦出的薄茧,就像蔡程昱自己的手指上写字时留下的茧。

  他忽然想到他在日历上习惯性地写下那些全凭心情的句子,写七月十日冰雹写五月二十日应该消失,最近一次写的是十二月十二日严冬,而那个日子过去一个凌晨就是十二月十三。

  蔡程昱眯起眼看向太阳光芒万丈,龚子棋口袋里的打火机被他的手心捂得温热。

  如果今天要写的话,蔡程昱想,十二月十三日盛夏。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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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最后一点儿写这么短我就不分三四章了,害。

爷就是熬夜冠军

  

喜欢夏天,也有可能因为我在夏天出生的缘故,写成了破镜重圆,但世间事不一定都能重圆。

挺可惜的,想看这篇文的人也看不到了

你看今天刚好十二月十三能给我个评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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