²⁰⁰²超速水銀²⁰²⁴

caution：cssy式大乱炖。内含双性咪/大量gb元素。结局夏五1v1。

cp很多见tag，总而言之，场面非常混乱。

summary：你在对我说话吗？为什么隔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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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一直在想伏黑惠说的那句话。

牵手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要走的人你不可能抓着他不放；但是反过来想想每一个人终究都是孤独的，如果没有另一个人死死抓住那只手，可能他们早都走散在了漫山遍野的荒凉中。

我们当初根本没有牵过手啊，夏油杰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试着给五条悟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到第三遍五条悟才接起来，在电话线那边打了个哈欠：什么事？

夏油杰其实准备了很多种回答，可惜没有一种适用于五条悟带着睡意的声音，于是他只好放弃了所有的计划，把剩下的半杯酒放在窗台上。

电话线那头的沉默反复挑战着五条悟的耐心：“杰还在吗？”

“嗯，”夏油杰想了想，“你还想不想知道，教堂里的吉他是谁弹的？”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有点大。五条悟要先想一想教堂和吉他，再把一种乐器和一个演奏者连接起来，最后才能找出夏油杰想问的话，再猜一猜这个时隔许久的问题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结论是被电话铃声唤醒的大脑不适合思考：“那我要想一想。”

“好，”夏油杰说，“慢慢想，想好记得给我回电话。”

但是五条悟一直没回。

在睡梦中接电话是需要时间的，第一遍铃声后你醒过来，第二遍的时候你在心里对打来电话的人说几句脏话，最后一遍你才会接起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有多重要的事。

来电话的是夏油杰，他的事有可能是回忆过去，也有可能是试图开展一点未来。

五条悟定义不了，不是因为他把握不了夏油杰在想什么，是因为他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所以他决定不回这个电话，直到夏油杰明确地表述出一种意见，或者这件事就这样像酒后吐真言一样过去。

发问的人总比回答的人更焦虑，夏油杰被自己问出的问题困在了晚夏的夜晚，坐在音台前面心不在焉，随便放几首八十年代的摇滚乐。

这种歌曲没有结尾，只有重复不断的副歌渐渐远去，像他和五条悟短暂的第一次相识，不像后面那一段多少有些戏剧化的重逢。

也有可能都一样，夏油杰切了首歌，只是处青春期的人对离别有着别样的敏感。

还有可能只是过程太平淡，像所有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一样普通。一起上学放学，在宿舍玩纸牌，周末回家发发短信，偶尔出来打个篮球。

所以在这样的日子里旖旎缱绻和惊心动魄都很难存在，夏油杰给出一个结论，没有结束的小夜曲。平缓抒情的开头，浪漫直率的中端，是一场不属于他们的毕业典礼，一场属于他们的舞会。

五条悟长得漂亮，理所当然被选成所谓的舞会国王，带上纸做的皇冠，和舞会皇后跳舞，喝了一点未成年人不能喝的酒，醉意和潮红一起漫上脸颊。

舞会结束后他们回宿舍，夏油杰已经忘了拐去储物柜的目的，只记得五条悟陪他一起，还带着那顶纸皇冠，靠在旁边喝冰水醒酒。

夏油杰皱着眉头闻闻五条悟：“你到底喝了多少？”

“一点点，”五条悟眯着眼睛笑，“我长大了嘛，可以喝一点。”

我倒觉得没有，夏油杰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储物柜，不管人们对长大的定义是什么，都不应该是一顶粘着塑料宝石的纸皇冠。

于是平淡的铺垫到这里结束，一定要发生的事顺理成章地发生，五条悟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皇冠：“我还没有和杰跳舞。”

“跳过了啊，”夏油杰说，“和皇后跳的嘛。”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五条悟仰起头在储物柜上靠了一会儿，忽然一口喝掉手里的冰水，空掉的纸杯随手扔在地上，他伸手摘下头上的皇冠。

然后他将那顶皇冠带在夏油杰头上：“那杰来做我的皇后。”

于是姗姗来迟的舞会皇后陪他跳了最后一支舞，两个人踩的都是男步，往前迈往后退总会有人不小心踩到对方的脚，跌跌撞撞总算是拉扯过三分钟，夏油杰揣摩那支舞就像回忆一个吻，但他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五条悟。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DJ式的处理，在重拍处结束一首舞曲，轻轻拿起狠狠放下，ending来的猝不及防。

“你知道吗，”家入硝子告诉夏油杰，“五条的父亲把他接走了。”

夏油杰哦了一声：“我不知道他还有父亲。”这种严肃又生疏的称呼不像是某某的爸爸来带他回家，更像是某某种存在把五条悟拽去了另一个世界。

“生理学角度来说，”家入硝子看了他一眼，“每个人都要有。”

不一定，夏油杰想，他就没有。他的母亲是教堂的修女。在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妈妈经常说他是上帝的孩子。

那时候他问她，那你是玛利亚吗？

母亲跪下来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夏油杰垂眼看着她。

他知道她不是。在他之前她有过两个流产的孩子。那个时候教堂里有两名神父，一名年轻的一名老的，夏油杰至今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哪一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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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的预感，要么最后一章很长，要么最后两章都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