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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ew you guys, I’m going home.

【棋昱】突发性心跳急救

梗源真实日常,如有雷同你抄我的。

高中生棋x大学生蔡,一句话哲凡

题文无关,题目乱起的 

其实真的想写的高跟鞋情景在最后,前面是走沙雕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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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太没面子了,”龚子棋在KTV包间对着李向哲诉苦,“你懂那种感觉吗?”

  我不懂,李向哲想,谈恋爱的事我真的不懂,他要是懂就不会至今单身,连龚子棋都搞到了M大的漂亮小哥哥他李向哲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还是决定给刚刚丢尽了脸的龚子棋一点面子:“没事,不就是没约到么。”

  龚子棋冷笑一声。

  “这不是约没约到的问题,”龚子棋把空易拉罐丢到一片狼藉的桌子上,“这是尊严问题。”

  李向哲哦了一声:“那你去挽回你的尊严啊。”

  那当然要挽回了,而且必须弄个大动静一劳永逸地挽回。

  “李向哲,”龚子棋忽然严肃地说,“你是不是会骑机车?”

  李向哲有一点怀疑他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于是他和龚子棋旁边的姑娘换了个座位:“你要干嘛?”

  “说来话长,”龚子棋左顾右盼了一下,“反正你得帮我,六月之前要学会。”

  李向哲觉得这个人肯定瞒了什么事,一帮人在包间里吵吵嚷嚷了一会儿他找了个借口把龚子棋支了出来,支出来第一件事当然是问原因,龚子棋为什么忽然想要学机车。虽然这个人平时确实看上去属于那种会开开超跑骑骑机车的人,但据李向哲统计龚子棋是第一次冒出这个念头。

  “你告诉我为什么就行,”李向哲跟特工接头在走廊里压低声音,“这我总得知道吧?”

  

  龚子棋盘算了一下,李向哲再怎么都是同一阵线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是蔡蔡,”龚子棋斟酌了一下也鬼鬼祟祟地回答,“认识了一个骑机车的混蛋。”

  李向哲无语,亏他以为是啥大事:“所以你打算争宠?”

  “争你妈,”龚子棋锤了他一拳,“我是蔡蔡男朋友我争什么宠。”

  是啊,李向哲想,比蔡程昱小差不多四岁的未成年男朋友,出去约个会都得人蔡程昱陪你坐地铁。

  想到这儿他恍然大悟:“哦——懂了,你打算带人出去玩呗?”

  其实龚子棋另有目的,但他不能先随便交代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别在开始之前就透露了全盘计划。

  “算是,”龚子棋说,“反正请你吃饭,六月之前我一定得学会。”

  

  但是他没学会。

  龚子棋觉得自己好歹运动神经还算发达学个车应该不那么难,结果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李向哲这车估计是有问题,龚子棋寻思,哪有正常车没事老往地上翻啊。

  然而他很快不情不愿地承认人家的车一点问题没有,有问题的是他龚子棋的脑袋,他发现自己压根没有驾驶机动车的才能,这车在李向哲手底下好好的到了他骑就有问题。

  “我放弃了,”龚子棋退出的干脆利索,“我那R1归你了,打个折卖你你欠我个人情。”

  “你有病吧,”李向哲觉得龚子棋没一点毅力,“哪有人学一周就学会的。”

  龚子棋撇撇嘴:“我们统共就两周假,我总得留一周谈谈恋爱吧?”

  说到谈恋爱李向哲十分纳闷,这货天天去学校找蔡程昱这会儿跟他说要抽时间谈恋爱。虚伪,李向哲拧了钥匙熄了火,谈恋爱的人脑子都不大好使。

  所以俗话才说旁观者清,李向哲瞅着龚子棋瞅着车忽然福至心灵想出一个办法。

  “你为什么不能叫蔡程昱陪你学呢,”李向哲说,“说不定你会学得快一点。”

  毕竟蔡程昱每次出现在球场龚子棋就像个疯批似的死命进攻上篮,同样的鸡血定律应该也适用于学车。

  龚子棋觉得他说的对。

  

  于是他就挑了个看上去差不多的日子打电话约了蔡程昱,决定先给男朋友展示一下提前收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毕竟有了基础就比较好安排后续行动,机车这种危险的东西蔡程昱不一定感兴趣。

  “其实就是成年礼物,”龚子棋在电话里说,“想让你先看。”

  蔡程昱到他家的时候龚子棋正在打游戏,接到电话立刻蹦起来手忙脚乱套衣服。

  “蔡你等我一下哈,”龚子棋夹着电话穿裤子,“你在车库等我就好,我从那边出来。”

  蔡程昱高高兴兴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龚子棋拉上卫衣拉链下楼绕进车库。

  卷闸门拉上去龚子棋还在寻思着要怎么跟蔡程昱开口显得他比较不那么弱智,蔡程昱看清灯下的小男朋友和车库里的东西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龚子棋被这一出整的有些莫名其妙,回头看看机车又看看两眼放光的蔡程昱,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大他四岁的男朋友就扑上来给人抱了个满怀,蔡程昱搂着他脖子抬头看他。

  “R1诶!”蔡程昱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小朋友也太好命啦。”

  龚子棋措手不及地搂住了蔡程昱的腰:“……还好吧。”

  然而龚子棋明显没有YZF有吸引力,蔡程昱立刻撒开他转过去看车,龚子棋被迫放开一团暖呼呼的蔡程昱十分郁闷,但是看来蔡程昱大概是会愿意陪他学车了。

  “我想学来着,”龚子棋抬起手臂撑在车座和车头之间,“蔡蔡陪我吗?”

  “好啊,”蔡程昱应了一句伸手问他要钥匙,“我也可以教你啊。”

  

  龚子棋递钥匙的手停在半空中。

  蔡程昱兴致勃勃查了油箱掂过钥匙打火,发动机在不大的车库压出悦耳的轰鸣,青年哇了一声直起身看龚子棋,比他还高那么一点点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幻灭的表情。

  蔡程昱眨眨眼看他:“怎么了?”

  “没,”龚子棋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机车难骑吗?”

  “还好,”蔡程昱伸了个懒腰,“我觉得蛮简单啊。”

  那我不学了,龚子棋当机立断,还不如等暑假报课学开车。然而即使他打消了学机车这个念头,他仍然接受不了蔡程昱除了猫以外又多了一个热爱的东西,毕竟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有猫已经够他受的了;结果第二个该死的玩意儿还是他亲手奉上的机车,龚子棋现在觉得他简直是自掘坟墓。

  

  两天后李向哲收到消息去咖啡厅,见到黑着脸的龚子棋第一反应是笑。

  “是猫咪那事的心理阴影还不够大吗,”李向哲站在星巴克笑得毫无包袱,“你要干这种事来作践自己?”

  哪壶不开提哪壶,龚子棋狠狠地瞪了脱外套的李向哲一眼,提那件事不是在说什么小猫咪,是在践踏他龚子棋的尊严。

  

  其实猫咪这件事是能追溯到比较早的时候。那会儿刚刚入秋天气还不怎么冷,那会儿蔡程昱刚往家里接了第二只小奶猫叫龚子棋来玩,那会儿龚子棋刚追到人对于去家里还不怎么坦然,但他思来想去还是去了——为什么不去,弱智才不去。

  蔡程昱自己在校外租房子住,单身公寓的客厅布置得干净柔软。龚子棋见过的那只英短正在电视机前面打滚享受刚来的地暖,龚子棋没见过的小猫不知道钻在哪里玩。

  说是到家里年仅十七岁的卑微小龚什么也做不了,于是他俩干的事情就仅限于一起窝在懒人沙发上了个片,看到一半龚子棋已经蹭到蔡程昱颈窝马上就要亲到人的唇角,不知道哪里一声奶叫龚子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蔡程昱掀翻在了地毯上。

  龚子棋坐在地毯上一脸懵逼,随即他茫然地看到蔡程昱跪在毯子面对着不知道哪里来一个圆乎乎的小猫咪,伸手把小崽子抱起来递到他面前。

  子棋,蔡程昱诚恳地说,吐司还小呢,她不可以看亲亲。

  我也还小,龚子棋最后还是逮住了小猫不在客厅溜达的时候亲了蔡程昱,我能看亲亲吗?

  你不小了吧?蔡程昱被龚子棋小狼狗似的摁在地毯上亲,都知道先斩后奏了。

  

  “明明亲着了啊,”李向哲说,“你哪那么多事儿?”

  亲到了也不影响龚子棋生无可恋,他M中第一酷盖被自己对象掀翻在地毯上能不生无可恋吗,但是让他更难过的事情还在后面,就是蔡程昱车那件事的后续。

  “对哦,”李向哲猛拍桌子,“后来呢?蔡蔡教你骑车了?”

  没有,龚子棋想,还不如蔡蔡教我骑车呢,简直丢人现眼。

  “就你记得上区那个新开的游戏厅吧,我说想去那个。”

  李向哲回忆了一下:“记得啊,之前都说远没去成。”

  “就那个,”龚子棋自暴自弃地说,“蔡蔡带我去了。”

  蔡蔡带我去就说明是蔡程昱骑车带龚子棋去的,李向哲又没有忍住在星巴克爆笑起来。

  龚子棋真想掉头走人,要不是他还有求于李向哲他一定掉头走人,这个人只知道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祝他一辈子追不到贾凡。

  

  其实龚子棋最开始也是拒绝的。

  但是蔡程昱蔡程昱眨巴眨巴眼睛说相信我一下嘛子棋,好歹我也算是有驾照的人。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再说我也舍不得摔你的。

  于是龚子棋立刻把能举的都举起来宣布投降,心甘情愿坐蔡程昱后座。这个位置加上身高差他抬手就能把人揽进怀里,简直是显而易见的风水宝地,加上蔡程昱今天穿了一件新外套毛茸茸暖呼呼的一团,龚子棋找个姿势把下巴搁人肩膀上简直一辈子都不想撒开。

  去他妈的丢脸,酷盖理不直气也壮,被男朋友带去有什么不行的吗,坐蔡蔡后座搂人腰它不香吗。

  

  但他还是觉得不能次次都这样,次次都这样他一辈子都是蔡程昱养不大的狼狗崽子,于是龚子棋决定放长线钓大鱼——蔡程昱今年毕业,他们学校还有个舞会。

  “一个月我整不会半年我还整不会吗,”龚子棋咬牙切齿请李向哲喝咖啡,“我可以送蔡蔡去舞会,舞会之后酒会结束我也可以去接他。”

  “懂了,”李向哲搅开卡布奇诺的拉花,“你想当白马王子呗。”

  龚子棋不想承认,但他反正就这个意思领会到了就行。

  “那肯定行,”李向哲信誓旦旦,“你还没蠢到半年学不会骑摩托车吧?”

  李向哲给爷爬,龚子棋微笑闭嘴点点头。

  

  高三生假期本来短,龚子棋刚折腾两天就又要开学,龚子棋开学蔡程昱也要开学,毕业论文答辩各种事情一起涌上来忙得人焦头烂额都没空管小男朋友。明明一个M大一个就在隔壁附中,不知道怎么就活成了网恋第一名明明三个月已经换季了,他俩才卡着周末见了一面。

  于是孤苦伶仃的龚子棋只能去找好兄弟诉苦。

  “见那一面还不如不见,”龚子棋痛饮一杯可乐,“真的,我怎么老搁蔡蔡跟前丢人现眼。”

  龚子棋怀疑他水逆,而且这个逆行的星还特别固执只逆恋爱别的不管。

  不过李向哲对于他恋爱路上的挫折向来是喜闻乐见,俩人坐在餐厅面对面支开餐盘。

  “说呗,”李向哲掰开一次性筷子,“这次又怎么了?”

  “他妈的,”龚子棋口吐芬芳,“二院的那个护士大妈,简直就是个喇叭。”

  李向哲一边吃面一边应了一声:“怎么,你去检查男科了?”

  “比检查男科还尴尬,”龚子棋强忍住泼他可乐的冲动,“是流感疫苗。”

  

  李向哲放下筷子又笑开了,龚子棋真不愧是他的快乐源泉。

  应该说龚子棋晕针这个事是他的快乐源泉。每年篮球队例行体检都要抽血,每次龚子棋这个猛男被抽一点血就要小腿肚子打抖,明明这人长得一脸凶相不用开口就能收保护费,瞅着针头就腿软恨不得给抽血的护士跪下。

  李向哲毫无疑问记得第一次抽完血龚子棋白着脸抓着他肩膀力道大得能捏碎他的肩骨,然后敢偷偷在小腹纹身的龚子棋白着脸说,哥们,我快死了。

  李向哲当场爆笑,龚子棋缓过来之后两个人也当场在操场上干了一架。

  

  说回来龚子棋之前换季流感中招,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天天打喷嚏打得蔡程昱跟他打个电话心惊胆战,生怕没看一眼龚子棋就要把眼珠子打出去。于是稍微好点之后蔡程昱就催着龚子棋去医院,不开药也打个疫苗起码预防一下。

  龚子棋想得很美好,他打完疫苗再去找蔡程昱。

  谁知道蔡程昱一整个周六都空着要陪他打针,龚子棋拼尽全力好说歹说才让人留在了诊室外边。然后他咬着牙打完针白着脸往外走的时候本来觉得一切就能这样结束,结果诊室里那个大妈顺路打水,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小伙子晕针就要多锻炼啊,针头这玩意看多了也就好了。

  然后蔡程昱也笑开了,一边笑一边揉龚子棋的脸说子棋你晕针呀好可爱呀你也太可爱啦。

  龚子棋一头毛被揉的乱七八糟,干脆顺势就哔哔说头晕就要往蔡程昱怀里栽,不知道是他冬训长高了还是什么错觉,蔡程昱现在能整个儿被他捞进怀里。

  于是龚子棋干脆黏黏糊糊抱上了蔡程昱的腰,说哥哥亲一下亲一下我就不晕了。

  蔡程昱确实亲他了,然而亲完又问一句,那子棋你真的晕针啊?

  于是龚子棋悲愤欲绝,他的面子噼里啪啦碎在了蔡程昱揉乱的发型里。

  

  “你确实水逆,”李向哲吃完炸酱面开始喝汤,“你要不去找个算命的吧。”

  龚子棋说呸,你一个新时代青年信这种东西。

  李向哲翻个白眼:“不信你还是老老实实学车,还有两个月你对象就毕业了。”

  

  龚子棋觉得有道理,但这世上就是有事情是人无能为力的。

  比如学骑机车就是。这玩意儿可能就是龚子棋逆行那颗水星,方方面面跟他不对盘,龚子棋打方向它绝对直行,龚子棋刹车它绝不停步。于是快四个月了龚子棋啥也没整会,倒是翻了一次车维修费还是背着爹从私房钱里划的。

  “其实我觉得你差不多会骑了,”李向哲皱着眉头看他把一台赛车起出了小电驴的气场,“就是你还不能,酷炫地,带人上路。”

  还酷炫,龚子棋缓缓熄火下车,他证都考不过去尽在这放屁。

  但是约定的时间迫在眉睫蔡程昱的毕业舞会触手可及,他龚子棋已经当不上舞伴了凭什么连个司机都不配当,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刻龚子棋只能求助于李向哲,他说兄弟,爷的排面就靠你了。

  龚子棋的计划是这样的,李向哲可以帮他把车骑到蔡程昱学校门口,然后龚子棋自己想办法弄回来,要是这个逼迫政策实在没成功就让蔡程昱再带他回来,反正龚子棋当蔡程昱的狼狗崽子心甘情愿。

  妈的,李向哲想,个完蛋玩意儿。

  但是兄弟有难他还是选择了两肋插刀,虽然他觉得这个结局一定是蔡程昱带龚子棋回家。

  看他造化好了,李向哲打开手机约贾凡,反正他自己的恋爱路属于比较顺畅的那一类。

  

  蔡程昱发短信说可以一起吃夜宵,今天的酒会十一点前就能结束。龚子棋自己在学校边上溜达着吃完晚饭跨在车上等蔡程昱,从第一盏灯亮等到了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抽条长高的少年到底身高腿长往那一跨就是一张画,画都摆廊上当然要看,于是就有不参加酒会的女孩子走出来,然后在龚子棋和他的机车旁边停一下。

  龚子棋就冷这一张本来不怎么友好的脸说,在等对象,也是你们学校的。

  然后套着西装的女孩子就感叹似的说一句,哪个学姐命这么好,抓到隔壁篮球队的小狼狗。

  龚子棋笑笑不说话,命好的不是学姐是学长,而且也不是学长命好是小狼狗命好。

  毕竟蔡程昱说的对,小朋友命好。

  

  大学校园里的路灯是按点掐的,再稍微晚一点就只剩下校招的广告牌在荧荧发光,晚春早夏的季节龚子棋只在篮球背心外边套了件薄外衣,入夜有点冷的气温顺着领子往里灌。

  龚子棋冷得打了个哆嗦,结果一抬眼看到蔡程昱穿得比他更冷。

  龚子棋千算万算算到了要是车骑不回去怎么办,但是他根本算不到蔡程昱他们学校是变装舞会,扎着马尾的姑娘和留碎盖的男孩子反串过来在毕业的时候留个纪念,于是蔡程昱就踩着高跟鞋穿着裙子,卷了个头发站在了他面前。

  毕竟要跳舞的鞋子也不是那么高,踩着根儿的蔡程昱刚刚好和他平视,看到套着礼服的男朋友站在面前龚子棋比得知蔡程昱骑机车的时候还傻,只不过这下愣的就不是情感幻灭的愣。

  那会儿他是记起他在奶茶店管蔡程昱要微信的时候人套着件宽松松格子衬衫,这会儿他满眼都是被裙子勾出来的颈肩和腰。

  

  好命的小朋友一下子慌了手脚,从机车上跨下来扒了自己外套先给蔡程昱裹上,结果蔡程昱喝了酒烧成一团根本不冷,一样好命的学长动了动腿踮起脚靠在了龚子棋肩头。

  蔡程昱酒量有多不行龚子棋当然懂,带着酒气和哭腔的声音顺着他肩头酥酥麻麻蔓延开来,蔡程昱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毕业到底难过,末了又补一句,子棋这鞋子磨脚。

  于是龚子棋仗着常年健身的臂力把蔡程昱架上车脱掉灰姑娘那双磨人的水晶鞋,蔡程昱左脚脚趾带后跟磨破一片,龚子棋没有创可贴这半会儿也没什么办法,琢磨了一下决定干脆及时止损直接把人弄回家。

  蔡程昱和车他倒是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了前者。龚子棋捏了捏蔡程昱的脸先试图把人的思绪拉回来,好在蔡程昱是喝了点酒但还没到上头的程度,抬起一双水波胧胧的眼睛就去看龚子棋,龚子棋拎上高跟鞋转过身招招手蔡蔡走了,上来我背你。

  

  于是蔡程昱伸手攀住他后背龚子棋掂了掂重量把人背起来,蔡程昱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他颈窝里拱来拱去。

  “子棋,”蔡程昱哼哼唧唧,“R1呢?不要把它留下呀。”

  蔡程昱看着不属于壮的然而抱起来绝对不算轻,龚子棋咬牙切齿想着这会儿背你的可不是那台R1,但是你又不能和醉鬼讲道理,于是酷盖就放软了声音哄男朋友。

  “明天来接他,”龚子棋说,“先回家看吐司和奶片。”

  奶片就是蔡程昱家那只大的,明明是个灰猫名字却起的雪白。

  蔡程昱嗯了一声搂紧了龚子棋脖子,嘴唇就贴在龚子棋颈侧打出温温热的呼吸,半晌蔡程昱忽然贴着他说了一句,子棋脖子侧面也有一颗痣呀。

  有吗?龚子棋回想了一下,大概是有的,自己没注意过而已。

  不过蔡程昱的痣他有注意过,这会儿嘴角的那颗应该正贴在他颈侧。

  “子棋长大了,”蔡程昱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十八岁了?”

  龚子棋好想笑,想说半年前他就十八岁了。

  

  蔡程昱才不理他,自顾自地动了动腿又闭上了嘴。他这一动龚子棋总觉得人要掉下去,想顺着这个姿势掂一掂,手臂都用力了才想起来手里还提着高跟鞋这动作着实有点难做。

  蔡程昱今晚可是穿裙子跟别人跳舞了,龚子棋酸死了,他都没看过他跳舞呢。蔡程昱说自己跳舞不好看像喝醉了,然而龚子棋这会儿觉得他喝醉了还真蛮好看的,不过这不影响他继续酸那个没见过面的男生或者女生,想到这儿被蔡程昱叫小狼崽子的本性又要恶劣地露出来。

  “姐姐,”龚子棋故意逗他,“自己往上,高跟鞋要掉了。”

  蔡程昱肯定是醉迷糊了,老老实实顺着他肩背往上攀了一点。龚子棋一看他好听话立刻乘胜追击,顺着校门拐出去往蔡程昱家走。

  “姐姐,”龚子棋从侧门往过拐,胳膊老撑着蔡程昱有点麻,“给我亲一下?”

  蔡程昱这下没动,憋了一会儿忽然亲在龚子棋耳朵上。那里还留着个明显的耳洞,龚子棋高三那会儿拽着蔡程昱去陪他打的,只不过龚子棋后来带了钉留着眼儿,蔡程昱的发过一次炎就放开让它长住了。

  

  龚子棋刚打算说点什么,蔡程昱忽然又张开嘴一口咬在他耳朵上,龚子棋吃痛嘶了一声,耳边传来蔡程昱压不住的轻笑。

  “小崽子,”蔡程昱说,“我还没醉到那会儿呢。”

  “是吗姐姐,”龚子棋才不吃他那一套,“那你下来自己走啊?”

  蔡程昱搂紧他脖子:“那你舍得吗?”

  龚子棋觉得自己最大的品质就是诚实:“舍不得。”

  于是蔡程昱又开始笑,笑得龚子棋也跟着一起乐,笑得折在腿弯的裙摆扬起一层波浪。蔡程昱的公寓平常走路七八分钟抄个小道也就是五分钟,今天就算再黏黏糊糊磨磨唧唧也得走到了楼下,龚子棋穿过没有灯的小巷慢慢爬楼梯,蔡程昱安安分分趴在他背上像小猫动也不动。

  

  一踏进门龚子棋立刻跟卸了劲儿似的把蔡程昱丢地毯上,套着裙子的男生盘着腿撸了两把凑过来的猫,龚子棋脱了鞋大喇喇摊开手脚躺在地毯上,蔡程昱站起身进里边换上T恤短裤又出来坐他旁边。

  蔡程昱脸上仍有朦朦的醉意,但是那双看着龚子棋的眼睛还是干净的亮。

  “子棋今晚不回家啦?”

  “不回了,”龚子棋挪挪脑袋枕在蔡程昱大腿上,“跟姐姐住。”

  这个小崽子还上瘾——蔡程昱捏住龚子棋的鼻子逼他改口,龚子棋宝贝蔡蔡亲爱的乱七八糟叫了半天憋出一句哥哥蔡程昱才放过他,于是龚子棋立刻顺杆爬说那我今晚就要跟哥哥睡,蔡程昱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捞起已经长大不少的吐司放在膝盖上。

  “你住这儿我算不算跟未成年人非法同居啊?”

  “你扯犊子,”龚子棋翻身坐起来,“我十八了啊。”

  “十八了还不会骑车?”

  龚子棋坐他对面笑起来,头发落下来几束这样的笑容就显得有些痞,紧接着他说会不会骑车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会骑我们俩哪都能去。

  蔡程昱没回答,小猫蜷成一团在他腿间卧下,龚子棋看着那只猫毛茸茸一小团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它长这么大了啊。

  “是啊,”蔡程昱揉揉毛孩子脑袋,“吐司都成大猫了。”

  下一句他本来想说我也该实习了子棋马上高考了,然而蛮不讲理的狼崽子凑上来就咬住了他嘴唇。少年人毫无章法又或许带着点技巧的吻带出黏糊糊拉丝的水声,里里外外亲完后龚子棋放开蔡程昱的唇瓣,略显成熟又多少带着攻击性的脸庞勾出一个肆无忌惮的笑。

  “大猫了啊,”龚子棋又亲了蔡程昱唇角一口,“可以看亲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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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R1的赛车型我觉得不大能做到小情侣甜蜜拥抱,但因为这是我的梦想所以我就要这么写(。

妈的等回国我也成年了!爷也要整辆机车骑

  

以及这篇有点跳跃吧  因为是梗源日常所以基本没打详细的纲就开动了()好像是太草了  

不过我居然真写出来了,我以为我今天会咕的

先睡一步,大家晚安。
 我垂死梦中惊坐起  请给我评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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